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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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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兒子叫咱回家睡覺呢。”周景撒嬌的一步一嬌媚的走到齊石身後,緩緩的挽住他的脖子,嬌嗔的說道。

這要換做別人,白天一點也不會有此刻見鬼一般的表情,但那個人是周景,當年享譽北京理工大的周大少,當年那個叱咤風雲,號稱北理第一帥的周景,現在竟然小鳥依人的依偎在男人的臂彎。

“累了?”齊石完全無視白天詫異的目光,自顧自的關系起自己家媳婦。

周景也極其認真負責的附和著:“嗯…”

白天“嘖嘖嘖”的稱奇,“夠了,夠了,哈,你倆,有事沒事,沒事趕緊滾!”實在受不了秀恩愛呀,就你們可以秀嘛,我們也有。

哎,馮瀚圃都出去半天了,怎麽也不見回來呢,白天徒然的看著空蕩蕩的座椅,這才想起他沒回來。

“剛剛我在回來的路上看見你家男人正在和一個老男人說話呢。”周景神色無疑的說著,忽然目光狡黠的看著白天,“會不會你要保養你家男人呀?我看那個老男人的目光可是含情脈脈呀,你可要小心呀。”

白天臉色一變,隨即啐了周景一口,“滾!”

看著白天不經捉弄的模樣,周景笑得咯咯作響。

正在調弄的時候,馮瀚圃風輕雲淡的推門而入,白天這才收心的攆著周景夫婦趕緊滾蛋,回家安胎去吧。

馮瀚圃只是一味的掛著笑容,可是白天總覺得他有些異樣,自上廁所回來以後,雖然他一如平常的風輕雲淡,骨子裏的那份深慮卻是另白天顫動。

坐在車上,看著他緊握方向盤的手,筋骨分明,修長的雙手由於常年打籃球,充斥著剛毅,白天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在觸摸到他掌骨的瞬間,手像是觸到電般剛想要縮回來就被他反手握住,拉近貼著自己胸膛,白天驚訝的看著他,手部傳來的力道讓她有些吃痛,白天緊緊的咬著牙,一言不發的盯著他。

馮瀚圃只覺得此刻太陽穴的地方突突的跳著,手不由的加緊了力道,這是在公路上,她難道就沒有一點安全常識嘛!

馮瀚圃熟練的打著轉向燈,找了個可以臨時停車的地方,剎車。

外面是車水馬龍的汽笛聲,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車內是他怒不可遏的粗喘聲,白天看著他上下起伏的胸膛,這才意識到自己犯錯了,而且後果很嚴重,憨憨很生氣。

“對不起。”白天低著頭,餘光不停的瞄著他的神情。

死一般的寂靜,整個過程,馮瀚圃連一眼都沒有看她,他雙眼直直的盯著前方,良久,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轉過頭,目光如炬的盯著白天,接下來說出的一字一句,白天完全沒有概念,只是腦子嗡嗡作響。

“白天,我們結婚吧。”明明是該鮮花美酒,鉆戒海灘的浪漫求婚現場,怎麽到了她這裏就成了不容反駁的陳述句。

她是不是該傲嬌的抻著,要假意很苦惱的糾結一下呢?

可是看著他眼底的志在必得的深情,白天竟然有些遲鈍,看著他的眼眸入迷,是他轉變的太快,還是她看的太入迷,他眼底蘊藏的情緒一點點覆雜起來。

隱忍?篤定?情深?

“憨憨…”白天想不明白,倆人明明有太多的牽絆,如果在她不知道他們竟然有著如此的糾纏前,她一定會欣喜若款的點頭sayyes,但是現在,此時此刻,看著他眼底極力隱藏的矛盾、糾結,白天還是做不到熟視無睹,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為什麽?”終於還是問出了那句話。

為什麽?馮瀚圃眉頭在她問出後一瞬立即蹙成一團,“為什麽?”

“那天晚上,我都聽到了。”白天任他握著自己的手頹然的收緊,佯裝鎮定的說。

果然,他怎麽會那麽笨,早該想到這些天她的變化,那天晚上的腳步聲就是她,他還是祈求她沒有聽到,他一直以來努力隱藏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每天在面對她的時候,努力克制住不洩露出一點的異常,最後還是一敗塗地。

他從來都不想讓她知道那段仇怨,如果可以,馮瀚圃希望倆人還是初識時的無所顧忌,她依舊是無憂無慮的跟在他的身後,聲勢浩大的說愛他,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她逃到國外五年,抱著那份思念獨守了五年,再次相遇卻不敢言愛。

因為膽怯,所以保留。

她已不在是那個毫無保留的奉獻自己的一心一意的愛著自己的白天了。

愛情,有些雜質,就像清水淌過泥沙,混沌不堪,未來便會變得模糊。

“對不起。”白天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抓的更緊。

“對不起?”他嗤笑,“如果為了你母親,那大可不必,如果是為了拒絕我,那麽,我不接受!”他擲地有聲,看著她的眼眸逐漸加深,全身的據光點都在她身上,白天擡眸正好對上他的眼神,他分明的黑眸映射出自己,瑟瑟的眉目寫滿悲戚。

“憨憨,我不配,如果不是我媽媽,也是你爸爸現在還在世上,而我又怎麽有臉繼續擁有著你的愛,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你那段往事,我的存在就是在提醒著你仇恨的延續,憨憨,我……”

“白天,如果你想要贖罪就只能一輩子待在我身邊,用你一生來償還你母親的罪孽!白天,此生,你休想逃不掉!”他周身冷冽的氣息,眼神陰鷙,涼薄的嘴唇一字一句說著傷人的話。

白天默然,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逃,她信命,命中註定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佛說,六道輪回中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五陰盛。

六道輪回,永無止境,人世間那麽多癡男怨女,費盡心機來到人世間走一遭,不過就死為了十個字: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到頭來,又有多少人可以了無遺憾的終得一人心,相守到白發。

不是只要你愛我,我愛你就夠了,人這一生有太多的紛爭擾亂著人心的抉擇,有時候就算彼此深愛不移,奈何天時地利都已具備,只是人和沒有到位,結局只是徒勞的有緣無份。

所有的錯過只不過是不夠深愛的借口。

如果一個人足夠愛另一個人,又怎麽會看著他/她孤獨的飄蕩在這個世界上。

人本就不是十全十美,誰都不是聖人,可以做到心無雜念,而愛情本就不是純粹的。

有瑕疵,有疼痛,愛的熱烈才會痛的淋漓,愛情的常態也。

有黑暗才會顯現出光明的可貴,當黑暗來臨,不要畏懼,勇敢的面對,世界上所有的人、事、物都不是憑空存在。

佛曰:有緣相聚,有緣相識,有緣相見;無緣不生,無緣不滅,無緣不散,一切皆是因緣巧合,惜緣,了緣,一切隨緣。

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可同枕眠,前世五百次的凝眸,換今生的擦肩而過。

白天緊抿著雙唇,一言不發,其實說與不說又有和意義,他已經做了的決定,就算白天再次逃避又能逃到哪裏去呢。五年前她已經逃走了一次,還不是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中。

在這場愛情裏面,如果說白天是先走出第一步的人,那麽馮瀚圃就是操控全局的人,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白天掐的死死的。

馮瀚圃將白天送回別墅就驅車出去了,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

白天實在困的不行了,就被馮母催促著上樓睡覺去了。

今天小兩口出去一天,馮母到時樂見其成,看著白天早上焦急的等在樓下,歡歡喜喜的跟著馮瀚圃出門,馮母還以為兩人這是別扭結束了呢,沒想到下午回來,馮瀚圃連門都沒進來就跑出去了,而白天也是臉色難看極了。

看著強打著精神等在沙發上的白天,馮母終究不忍心的趕她睡覺去了。

“這倆孩子呀,哎!作孽呀!”馮母嘆了口氣,回房去了。

高度緊張的一天,白天早就累了,一會房間躺在床上,想著下午馮瀚圃說的那些話:用你一生來償還你母親的罪孽!

往事一幕幕的浮現在眼前,想著想著,卷一襲來,白天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夢裏,有個東西一直在自己的身上蹭來蹭去,白天難受的拍了它一下,結果那個東西傳來“嗯”的一聲,白天嚇的立馬醒來,當看到伏在自己身上的那個東西的的時候,確切的他不算是東西,白天這才釋然。

問道他身上濃重的酒氣,白天眉頭微蹙,這是喝了多少呀,白天嫌惡的推了推他,馮瀚圃剛被打老實了一會兒,這下被白天難耐的推了幾下,就開始躍躍欲試起來。

“憨憨,你喝多了,嗯…”白天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張嘴含住了,最後一個字化為一聲呢喃隨著滾入腹中。

馮瀚圃因為打球的原因,加上球隊平時訓練強度高,很少喝酒,這段時間雖然沒有訓練,但由於身上有傷,幾乎不怎麽碰酒,今晚不知道怎麽了,就是想要喝酒,仿佛只有醉了,才不會陷入兩難的境界,相愛卻還時時刻刻的浮現著父親最後的不瞑目的眼神。

每一次都要將他逼瘋,他不止一次的質問道,為什麽,為什麽白天要是她的女兒,為什麽,上天要這麽不公平,為什麽!為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相愛相殺什麽的,樂樂實在愛無能呀!!!

所以,後續可能就是單純的惡俗的兩人因為愛情而轉變了仇恨吧。

但是樂樂也在糾結都低要不要寫好呢?

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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